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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朝一片阴霾,这个时候贺牗却又被问了罪。
起先不过是常朝瞌睡失了礼,没两日又是养伤为由,懈怠职务。
加上他又和木法沙的死扯上些关联,小皇帝似乎忍无可忍,终于治了贺牗的罪。
同僚们本来还以为是什么罚俸打板子,没想到赵献一道旨意,直接将贺牗贬到了随州。
旨意一下,满朝皆静。
谁也算准小皇帝的怒火这么大。
随州是什么地方?平原没多少,山多的要命,别说不如江南富庶,更是比大多数的州府穷。
贺牗有命折腾到那里是一回事,水土不服又是一回事。
可是反观贺牗以前种种行径,再加上他作为御史中丞,平时监察百官没少得罪人,竟也没有多少人替他求情,顺顺利利被扔到了随州。
好在赵献给了贺牗一些时日准备。
死了一个岚烟,再加上刑部调查,花舫要比平日清净些,可是在京城里仍算热闹地儿。
好容易送走了吵着要听司然弹琵琶的主儿,老鸨口舌都干了,累的甩帕子翻白眼。
这一幕都被楼上二人看了去,司然默默关了窗,没了往日的调笑,开门见山问:“真的要去随州?”
贺牗坐在软垫上,支着腿免得又碰到刚好全的伤脚。
“陛下旨意已下,没有反悔余地。”
他这两日在朝堂上闹的够了,没来得及整理仪容,下巴上竟也稀稀疏疏多了胡茬,配着一身石青圆领袍,突然有了而立之年的模样来。
司然沉默片刻,替他倒了杯酒,自己则以茶代酒先一饮而尽。
“司然无以为报,愿余生为贺大人做仆。”
“受之有愧。”
贺牗却不急着喝,叹息道:“此行主要是为私铸钱,贺牗不敢受这杯酒。
你父亲虽曾在随州任职,可岁月更迭不说,定安侯势大,我也没有十足把握查清,只能尽力而为。”
他此行甚是冒险,有进无退,最差的情况便是鱼死网破。
想他孑然一身,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见贺牗有顾虑般,司然心细,一眼便瞧出其中原因,“司然虽为女子,却也结识不少达官贵人。
贺大人此行艰险,放不下的无非盛相,你且放宽心,京城险恶,但司然也会尽全力帮助盛相。”
回去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天公不作美,路上落了雨。
六出急的撑着伞站在门前盼着贺牗回来,好容易瞧见人影,当即便跑了过去。
“家主怎得回来这般晚。”
他先给贺牗盖了披风,又冲贺牗挤眼,暗示盛鸿祯方向。
“酒好多了些,便在外面歇了片刻。”
贺牗心虚,强打着嘴硬,眼神止不住往六出身后的盛鸿祯身上看,却见对方冷哼一声,负手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