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冷冷地说，&ldo;你真的疯了，你真的相信只有杀人才能活下去?我不知道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不过，我一定能逮住你。

&rdo;

疯子的声音辛辣尖刻，&ldo;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睡猫，把话说得太死没法拐弯。

&rdo;

石勒克制着满腔的愤怒，喊道：&ldo;杀人偿命，理所当然，你等着瞧。

&rdo;

&ldo;哼，蚂蚁驮砖头。

你面对的本世纪最伟大的谋杀，你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rdo;&ldo;我知道，我知道法律一定能够惩罚你。

世界上的坏蛋……&rdo;

&ldo;错了，你又错了，&rdo;

疯子再次打断他，&ldo;你知道阿克顿勋爵怎样看我们这种人吗?他认为历史上几乎所有的伟人都是坏人。

莎士比亚说，伟人所以伟大，因为他干好事时伟大，干坏事也伟大。

&rdo;

石勒的舌头变得笨拙起来。

&ldo;康德说得更好，人类是由愚蠢、幼稚的虚荣，甚至是由幼稚的罪恶和毁灭欲所交织而成的，人类根本不能假设任何理性的目标。

睡猫，如果你有广阔的胸襟，你就会懂得欣赏我的替天行道壮举，如果我有核弹，有炭疽菌，我会为了正义、为了环保，为了地球，替神剔除整个愚蠢、幼稚的人类。

我很可惜，你不是我这一层次，不懂得伟人所以伟大，关键就是行事有原则，谨守公平、公开和具透明度原则，只有同样智力高超的精英和冒险家才懂得配合我玩这个游戏。

&rdo;

电话挂断了。

第二章封闭的信道

第一节

警察总部，高级助理警务处长甄重鲜办公室，在这个刑事侦缉部门最高指挥的房间里，主人表情似乎有点反常了，让参加的人觉得这是一次在不适当的地方、不适当的时间接见了不适当人物的安排。

坐在会议桌旁边的是九龙西地区指挥官施顺思和他的手下高级督察石勒，他们中间放着转动的电话录音机，甄重鲜的诡谲神色让他们感到坐立不安。

&ldo;错了，你又错了，&rdo;

录音机转动着传出疯子的声音。

&ldo;你知道阿克顿勋爵怎样看我们这种人吗?他认为历史上几乎所有的伟人都是坏人。

莎士比亚说，伟人所以伟大，因为他干好事时伟大干坏事也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