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艳羡楚菀清，那已逝的少女，是他们兄弟心中永远的怀念，亦是她此时深深的心伤。

&ldo;衾儿。

&rdo;成谨停在她身畔，&ldo;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哭了?&rdo;

楚挽衾微微仰首，让泪重又流回眸中，声音恍惚，&ldo;皇上，可还记得菀清姑娘?&rdo;

成谨闻言微诧，略一沉吟，问道：&ldo;是宁儿告诉你的?&rdo;

&ldo;若不是郡主告知我，我岂不是要永远蒙在鼓里?&rdo;她咄咄反问。

成谨望着她，目光清澈，直视人心，&ldo;你是你，她是她，你又何必自扰?&rdo;

楚挽衾苦涩一笑。

是呀，她是她，楚菀清是楚菀清，哪么，为何她们的眼中，却始终看不清楚?只会透过她来看到楚菀清?

&ldo;菀清姑娘，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孩?&rdo;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ldo;清儿是个可爱的好女孩。

&rdo;月光下，成谨俊雅的容颜，似水流淌，回想那记忆中的女孩，给他们大家带来的欢乐。

&ldo;清儿她非常爱笑。

如今，回忆起当年她在宫中的那段时日，记忆里，仿佛都是她清脆的笑声。

她，是大家的……开心果。

&rdo;

成谨的双眸凝了淡淡簿雾，一丝怜惜一掠而过，&ldo;可惜，红颜命薄……楚家垮了，她将所有的恨都怨在三弟身上，可三弟不那么做，引颈等死的人就会是他。

楚家太贪婪，心被权欲蒙住，那么多年来，三弟苦心经营的一切，怎能荒废一旦?他做的一切皆是不得已而为之，三弟为了保住清儿，那是用他的命在护着啊……&rdo;

到此处，他才沉声道：&ldo;可清儿，她不明白。

她为了离开三弟，竟然偷偷逃出宫，没想到最后居然命丧悬崖，从此香消玉殒。

&rdo;

成谨凝望着她，缓缓道：&ldo;你的容貌与她有几分肖似。

所以，朕和三弟第一眼见到你，才会如此惊喜，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清儿已经离去，朕和他却还是选择了相信，相信你是清儿，相信清儿已经回来了。

&rdo;

这番话语自他口中说出，其言凿凿，更添神伤。

楚挽衾的心突然涌上一阵尖锐的疼痛，&ldo;不得已?&rdo;

&ldo;因为不得已他亲自逼死了曾经对他倾心所爱的女子。

又出于对她不得已的亏欠，将我当成了一个替身去弥补他心中对她的愧疚。

这就是他的不得已吗?&rdo;

楚挽衾偏过头去，凄然道：&ldo;皇上，可惜，我不是楚菀清，不是你们所思所忆所想所念的那个人。

&rdo;

&ldo;衾儿，你误会了。

&rdo;成谨眸里有似水温柔，&ldo;最初，朕确实把你当成是清儿，然而跟你相处的日子越久，朕就越清楚，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