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珊捏紧手中的筷子，面上尴尬，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只挤出一句，没事儿。

饭桌上安静少许，小波问起秦灿毕业证拿了没有。

她比她早了两届，一个是在师大淮北分校，一个在本部，后来迁址，合并到一块儿，那时小波已经毕业了，但她们仍算的上校友。

两人聊了会儿，徐途不时在旁边插句嘴，没有冷场，一顿饭吃得还算圆满。

秦烈一直没说话，他放下筷，曲起食指把饭碗往前顶了顶。

向珊余光瞥到，起身说：&ldo;我给你盛饭。

&rdo;

秦烈大掌罩住碗口，往旁边挪开，摇摇头，没有看她。

他侧过身，拿出烟盒来卷烟，卷完也没急着抽，放在指肚间来回转，目光投向对面。

那边已经换了话题，不知怎么聊到刘春山，秦灿说：&ldo;我刚好给他带了几件衣服，是前些天毕业生摆摊儿，在我班男生那儿淘的，正打算吃完送过去。

&rdo;

徐途问：&ldo;他家住哪儿？&rdo;

&ldo;就后山边上，从学校穿过去不太远。

&rdo;她问徐途：&ldo;你去不去？&rdo;

&ldo;去，我当然去。

&rdo;她扒了两口饭：&ldo;几点？到时候你叫我。

&rdo;

两人聊得兴致勃勃，难得第一次见面就很投缘，谁知有人扫兴说：&ldo;你不准去。

&rdo;

徐途皱着眉抬头：&ldo;谁不准去？&rdo;

秦烈说：&ldo;你送完也赶紧回来，天快黑了，别太晚。

她不准去。

&rdo;这话是对秦灿说的。

秦灿不敢反驳，抬眼看看他，又看看徐途，没有吱声。

自打上次闹僵，两人谁看谁都不顺眼，原本逐渐默契的相处模式，片刻间又回到初见面的时候。

这还是多天以来第一次说话。

徐途撂下碗，嘲讽的说：&ldo;管得可真宽，又想给别人交代？腿长在我身上，想走就走，说不准故意磕一下碰一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rdo;

秦烈拿嘴唇抿了抿香烟边缘，点着后，慢慢吸一口：&ldo;要是不怕残废，你随便。

&rdo;然后问秦灿：&ldo;你准备在家待几天？&rdo;

秦灿：&ldo;……&rdo;

风向突然转移，秦灿有些措手不及，愣怔几秒：&ldo;哥，不走行不行？我打算在家里……&rdo;

&ldo;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rdo;

&ldo;可是哥，我想留下教学生。

&rdo;

秦烈不搭那茬儿：&ldo;回去想考研还是想工作，有想法吗？&rdo;

秦灿咬住唇，半天才放了句狠话：&ldo;这是我家，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