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捂着肚子，不住的哀嚎。

&ldo;娘，这，这怎么办？&rdo;

&ldo;怎么办？&rdo;郭氏伸手打了大儿子一巴掌，&ldo;你好端端的踹她做什么？再怎么样，这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娃，说不准就是个儿子呢！

&rdo;

程五郎躲开郭氏的手，忍不住反驳：&ldo;娘，我又不是成心的，我是气急了才踹她一下，哪知道正好踹到肚子上呀。

&rdo;

郭氏气得瞪眼：&ldo;大晚上的，你西北风喝多了生闲气啊？&rdo;

程五郎不服的辩解：&ldo;您不是说给我留了鸡腿吗，结果我去灶台那吃，就几块碎肉，哪有鸡腿呀，分明是被这馋嘴婆娘吃了，她还死活不承认，我这不才生气的嘛！

&rdo;

郭氏忍不住瞪妇人一眼：&ldo;老大家的，你说你想吃鸡腿，就直说啊，这偷吃是哪儿学来的臭毛病？&rdo;

妇人脸色惨白。

浑身被冷汗湿透了，抖着嘴唇道：&ldo;婆婆，我，我真没偷吃……我肚子好疼……求您快点给我找个大夫来。

保住孩子……&rdo;

就听扑通一声，新弟跪了下来，冲着郭氏猛磕头：&ldo;奶奶，您快给我娘请大夫来吧，娘肚子里怀着小弟弟呢。

不关我娘的事。

是我偷吃的，只要您给我娘请大夫，回头您怎么打我都成！

&rdo;

&ldo;新弟‐‐&rdo;妇人有气无力地瞪着女儿，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两个女童都跑过来跪在新弟旁边：&ldo;奶奶，姐姐没吃，姐姐端来给娘吃，娘不要，让她送回去，姐姐就给我们分着吃了。

您别怪娘和姐姐，都是我们不好……&rdo;

两个女童哭起来，格外嘹亮。

这时程九伯的声音传来：&ldo;还都愣着干什么，老大，快去请大夫呀。

&rdo;

包括新弟在内的三个女孩子一下子哭愣了。

爷爷不是病了么，怎么能起来了？

郭氏好似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跟着道：&ldo;老大，你爹说得对，快去找大夫来，先看看孩子还保不保得住吧。

&rdo;

对郭氏来说。

她不缺孙子孙女，老大家三个闺女，老二家一个闺女两个儿子。

不过老大至今没有儿子，这一胎要是个男娃。

掉了还怪可惜的，至于大儿媳……

嗤，都生了三个了，又不是新妇，小产算个什么大事！

&ldo;九堂伯，堂伯母。

侄儿已经叫八斤去请大夫了，村上还是那位万大夫吧？&rdo;程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前。

&ldo;对，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