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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接着说:&ldo;玛丽安,我相信你大概不至于认为他连一般的鉴赏力都没有吧。
真的,我可以说你不会这样认为,因为你对他的态度十分亲热,如果你的意见真是那样的话,我知道你对他决不会这样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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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决不愿伤她姐姐的感情,可又绝对不愿言不由衷。
终于她答道:
&ldo;埃莉诺,如果我对他的赞扬并不完全符合你所了解的他那些优点,你可别生气。
我没有你那么多机会去衡量他内心种种细微的脾性、他的爱好和欣赏能力;可是我极其敬佩他的善良和见识。
我认为他是位极高尚可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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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微微一笑,答道:&ldo;我敢说,你这种赞美,连他最亲密的朋友都是不会不满意的了。
我看你是说得再热诚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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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看见姐姐一下子就满足了,自己也很高兴。
埃莉诺接下去说:&ldo;依我看,凡是常跟他见面,能跟他随意交谈的人,毫无疑问都会觉得他是既有头脑而又心地善良的。
他理解力强,有主见,只是因为态度谦虚才常使他过分沉默,这些优点才无从显露出来。
你了解他,能够对他的优点说句公道话。
但是,对于你所说的他那些更细致的脾性,由于种种特殊情况,你比我要了解得少。
他和我时常碰面,待在一起的时间多,而你整天都是跟妈妈一道想着那最伤心的事。
我跟他见面多,研究过他的思想感情,听他说过对文学和趣味等等问题的意见;总的说来,我敢说,他知识广博,特别爱好读书,想象力很活跃,观察问题中肯准确,鉴赏力精细纯正。
他各方面的才能跟他的风度和品貌一样,你跟他熟悉了,就了解了。
初见面时,他的谈吐的确不动人,容貌也不能算漂亮,可是等你看到他那异常善良的眼神和他那讨人欢喜的整个容貌,情况就不同了。
现在我非常了解他,觉得他的确漂亮,至少也可以说,算是漂亮的了。
你看呢,玛丽安?&rdo;
&ldo;我很快就会觉得他漂亮的,埃莉诺,即使我现在还没有看出来。
我现在说他心肠非常好,等到你让我像爱姐夫一样爱他的时候,我也会同样觉得他的容貌完美无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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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听她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她后悔谈论他时竟不自觉地露出那样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