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杉愣愣地看着他，&ldo;他……他利用你？&rdo;

封子啸一摊手，&ldo;谁知道呢？也许吧。

&rdo;

茅杉觉得自己快心疼死了，想到封子啸这样的一个人被人利用和欺骗，鼻血快冲到脑门上，同时心口上又好像被开了个口子，好像那把曾经插在封子啸心上的刀也插到了自己似的。

&ldo;我我我……&rdo;茅杉舌头捋不直，&ldo;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再提这些。

&rdo;

封子啸手一勾，搂他在怀里，&ldo;回国就去洗了。

工作忙，我忘了，不是有心留着的。

&rdo;

茅杉偷摸把手放到那块乐符的位置，摸了摸又蹭了蹭，&ldo;洗掉疼不疼？&rdo;

&ldo;唔……&rdo;封子啸拖长了一点声音，&ldo;要是疼的话，你就多亲我两下。

&rdo;

茅杉：&ldo;……&rdo;

果然一放假封子啸的画风就十分不对。

封子啸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回到j市第二天已经农历二十九了，他还是跑了趟医院，激光科果然已放假，他还颇为歉疚地给刚刚回到家的茅杉发了条信息，&ldo;医院激光科没人了，年后去洗哈。

&rdo;

茅杉和他出去玩了十天，一堆作业没写，正发愁地盯着一高叠卷子，看到这短信，顿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给他回了个，&ldo;封老师，语文能不写吗？&rdo;

看到短信的封子啸：&ldo;……&rdo;

在国外的时候撒娇一口一个，亲爱的，宝贝，结果这会改叫老师了……还真是无缝切换……

封子啸叹了口气，回道，&ldo;作文可以不写，你语文基本功弱，前面的题给我做了。

&rdo;

茅杉：&ldo;嘤嘤嘤……&rdo;

封子啸哭笑不得，&ldo;先做别的。

把语文留着，最后一天来我家做。

&rdo;

茅杉：&ldo;ua&rdo;

封子啸：&ldo;小流氓&rdo;

茅杉：&ldo;我写作业了，不能跟你聊了，真的好多啊，你们当老师的真是心狠手辣！

&rdo;

心狠手辣的封老师回了一个&ldo;乖&rdo;。

春节假日一过，封子啸初八就又去洗纹身了，然后发现自己在网上查的资料纯属扯淡，洗纹身的过程比纹身痛十倍。

激光一扫，伴着那电流般的声音皮肤就是一股烧糊了的味道，还他妈一次洗不掉，得洗五次。

每一次，被激光扫过的皮肤就会结一次痂，然后脱落，恢复好之后就又得再来一次。

那纹身还是在很敏感的侧腰，封老师在痒和疼两种刑之中来回了数次，然而他是心甘情愿洗的。

纹身终于完全洗掉的一刻，封子啸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脑子里有一些记忆随之卸空了，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