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柳璟早有准备，还是为了他这个反应哑然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她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来：“你今天发什么疯？”

陆明琛说：“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心知肚明的事情，先前不让我说，现在又让我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倒是说说看，我方才要说的那四个字是什么？”

陆明琛设置了一个很简单的语言圈套，如果柳璟说：“我喜欢你。”

他就顺着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勉为其难地也喜欢你好了。”

当然如果柳璟说：“你喜欢我。”

从她口里说出来，他回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那面子里子都保住了。

但柳璟显然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回答说：“你不喜欢我。”

陆明琛下意识地嘴贱：“眼睛糊了的人和基佬才会喜欢你，而且这个是五个字，你今天坐在这里带了脑子吗？”

说完了他就懊悔得不得了，这句话不仅把柳璟骂了，还把他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柳璟也没有生气，反而问他：“如果我说，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

你会报复我吗？”

陆明琛正懊恼着呢：“如果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形象的话，我会。

毕竟一个有能力还不喜欢我的合作伙伴实在是不安定因素，你说呢。”

柳璟目的达到，当下松了口气：“你可别这么说，我的意思，作为合作伙伴，我自然是很欢喜陆少您的了。

只是别的也就算了，你当我想多了吧，今天这一顿算我赔礼道歉。”

告白没成，还被她带到沟里，陆明琛莫名觉得憋屈。

按理说，柳璟给了双方台阶下，他也装糊涂，这事情也就结了。

但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人主动，那一辈子也成不了。

他是男人，偶尔就是要豁出去一把。

陆明琛定了定神，愣是把那四个字说了出来：“我先前在楼下的话，是说我喜欢你。

至于先前说的不喜欢，只是一时不甘心和你赌气罢了。”

柳璟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他几句话，犹如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

她倒是忘了，这也是个不爱常理出牌的主，当下面上浮现个客套虚假的笑来：“方才说了，我是很喜欢陆先生这个合伙人的。”

从陆明琛到陆少再到陆先生，一个称呼比一个称呼更显生活。